好半晌，庄梦蝶才低声道，“叶天，咱们就这么看着宋翔哭泣吗？”
叶天摇头，“当然不。”说完，立刻扯开喉咙喊道，“喂，宋翔博士，别哭了，我们还在等你呢。”
宋翔的身体猛地一震，止住啜泣，不悦地道，“叶组长，你们是不是该走了？”
当然，宋翔在说话的时候并未转过身来，以至于叶天三人看不见他的脸，也不知道他伤势如何。
叶天笑道，“哟，宋博士，听你的语气，是打算送客吗？”
宋翔咳咳两声，“送客倒是不敢，我只是觉得任何有礼貌的人如果去别人家拜访正好赶上人家夫妻打架，一定会知趣地告辞，只有没有眼力价的人才继续逗留在别人家里，看别人伤心落泪。叶组长，你们现在的行为非常不礼貌。”
宋翔特意把眼力价三个字加重了语气，旨在示意叶天三人赶紧走人。
叶天哈哈大笑，“宋博士，你还真是幽默呢。你刚才说的这段话，毛病太多了。首先，我们三人到来找你，并不是来做客的，我们是来调查案件的，而且，我们现在连你家的大门还没进呢，更谈不上做客了。既然我们三个根本就不是你家的客人，也就没必要像正常客人那样回避你们夫妻之间的争执吧？”
宋翔被噎得哑口无言，不过他还是没有转过脸来，叶天三人仍旧看不见他的伤势，只是有轻微的嘎巴嘎巴声传来。伴随着那古怪的声音，宋翔瘦削的肩膀和身体不住地颤抖。
魏所长惊道，“妈呀，那是什么声音？”
庄梦蝶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牙齿磨擦发出的声音。”
魏所长皱眉，“难不成宋翔现在正在磨牙吗？”
叶天冷笑，“明白了，看来咱们的宋博士恨得咬牙切齿啊。”
庄梦蝶道，“可以理解，心爱的女人用鞋跟打伤了他，他现在身受重伤，爬不起来，那女人居然扔下他，径直上楼去了。这事，搁着谁，也会恨得牙痒痒。”
“可恶的女人，闭嘴！我恨得咬牙并不是因为我的妻子，而是因为你们，你们难道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我和妻子闹到这个地步，你们居然还不走？还坚持待在门口看热闹？我真是服了你们了。你们究竟对我的婚姻是有好奇？我们俩都打成这样了，你们还要赖在这里继续观赏吗？”
庄梦蝶哈哈大笑，“宋博士，我们为什么要走？拜托你给出一个我们现在必须离开的理由先？”
“混蛋！你们就是一群没有礼貌的混蛋，看见别人伤心难过，还非要往伤口上洒盐。你们的修养呢？你们知道什么是待人接物最基本的礼貌吗？”
宋翔的肩膀乃至于整个身体都因为愤怒而不住地剧烈抖动。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仍旧没有转过身来。
“我知道了，你们这三个混蛋，老魏今天把你们带到这里来，就是来看我笑话的。老魏，你个混蛋，我恨透你了。”
宋翔说完，再次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庄梦蝶笑道，“魏所长，恭喜你，再次躺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