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和庄梦蝶回到特案组办公室,小张正在跟暹罗猫玩拍爪子游戏。
小张看着叶天和庄梦蝶郁闷而归,立刻抱着暹罗猫迎了上来。
“两位领导,怎么空手回来了?胡光才呢?怎么没把他一起带回来呢?”
叶天道,“没法带,去世了。”
小张大吃一惊,“啊?不是吧?什么时候的事?昨天还活蹦乱跳地扎别人的车胎,今早就去世了?”
“今天一大早,准备出门买早点,结果门都还没出去,摔了一跤,就死了。”
“这都什么毛病?摔一跤,就挂了。不是玻璃做的吧?”
“心肌梗塞。这种病来得快,一旦发作起来,人在两分钟之内就挂了。”
小张无奈地苦笑一下。
庄梦蝶道,“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咱们抓了刘真真,本来打算是抓了胡光才让他俩对口供呢,这下完蛋了,刘真真的话又成了死无对证了。”
叶天道,“咱们已经把人家刘真真羁押了一整晚,如果再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刘真真参与犯罪,就只能放了她。”
小张道,“啊?为什么放了她?胡光才扎车胎的工具不是刘真真提供的吗?刘真真虽然没有亲自动手,可是她提供工具,至少也应该是个从犯。”
庄梦蝶苦笑,“在没审问刘真真之前,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在审问完她之后,我们的推断彻底被她推翻了。通过三个女生失联案,你也应该对刘真真的狡辩能力有些了解。”
小张道,“这一次,刘真真又有什么奇葩解释?”
庄梦蝶道,“这一次,刘真真说,那把瑞士军刀是在胡光才威胁她的情况下,她才从书包里把刀拿出来交给他的。如果说在威胁的情况下,被迫拿出刀子给嫌犯做为作案工具,那性质又变了。那你就不能认为刘真真是共犯了。至少没有证据能证明刘真真是共犯。因为胡光才已经死了,现在是死无对证。”
叶天道,“只可惜,摄像头只是录下影像没有声音,而且摄像头老化,录下的视频也不够清晰。所以,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其中一人一死,剩下的那一个,只能是怎么说怎么是了。”
暹罗猫喵呜一声,跳到叶天的肩膀上,卧在脖子上。它不是地摇动着毛绒绒的大尾巴,搔得叶天直想打喷嚏。
小张笑道,“叶组长,喵喵又找你练脖子功呢。”
叶天拍着暹罗猫的小脑袋道,“喵喵,我记得跟你说过,这种卧在人类脖子上的撒娇方式只适合于体型较小的猫咪,对于你种体重八、九斤的猫咪来说,实在是人类脖子沉重的负担啊。”
庄梦蝶抱着暹罗猫让它下来,暹罗猫喵呜一声,以示抗议,还伸出小爪子挠庄梦蝶。
叶天道,“随它去吧。”
庄梦蝶皱眉,“喵喵都被你惯坏了。”
叶天忽然长叹一声,“咱们还是把刘真真给放了吧。”
小张道,“为什么啊?我觉得她嫌疑挺大,不能放她啊。”
庄梦蝶苦笑,“刘真真哪次嫌疑不大?上一次,她还是谋杀三个女生的嫌疑人呢,可还是让她脱罪了。”
叶天道,“咱们之所以放刘真真,是因为咱们没有理由再关着她了。在没有证据支撑的情况下,警方最多可以拘留嫌犯48小时。”然后他拍拍庄梦蝶的肩膀,“走,庄作家,咱俩放人去。”
看守所的监舍里,刘真真正坐在硬板床上发呆,冰凉的墙壁和床板不断地攫取着她体内的热量,不过现在,她需要降降体温,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