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丽咳咳两声，“刘真真，看来你的关于三个女生是自杀身亡的说法很成问题呀，最起码李娜同学在6月9日早晨离开家门的时候，根本没有自杀的想法。”
刘真真轻描淡写地道，“自杀这种东西本来只是一种情绪宣泄的方式而已，自杀只是人类一时冲动的状态下所选择的一条人生道路，事实证明，很多自杀行为都是死者一时冲动的举动。所以说自杀就咱们平常的喜怒哀乐一样，可是随时随地地产生也可以随时随地地消失。就拿我本人举例吧，我已经自杀过两次了，对于自杀是怎样的感觉，我深有体会。”
吴铮低声道，“这个刘真真很会狡辩呀。”
肖雷点头。
佟丽道，“那你还是坚持她们三个自杀只是临时决定，对吗？”
刘真真摇头，“不！陈雪和赵姗姗早就打算自杀了，李娜是临时受她们低落的情绪影响了，才一起自杀的。她们本来也想影响我，把我拖下水的，可惜被我及时发现了。我没上她们的当，我是幸运的人，同时，我又是不幸的。这就是为什么，今天我会站在被告席上的原因。”
吴铮又低声道，“应变能力非常强。”
肖雷道，“佟丽好像已经开始冒汗了。”
“我说什么呢，这个刘真真是很难搞定的。”
的确，肖雷说的没错，佟丽润泽的肌肤上开始闪现颗颗小亮珠子，明显是汗珠啊。
佟丽这个老江湖居然被小鲜肉弄得直冒冷汗。
可是当今这个社会，谁敢说老江湖就一定打得过小鲜肉？
如果说法庭上的辩论就是两个人拿着无形的剑在拼杀，那么佟丽目前的状态是，进攻了半天，全被刘真真以妙招一一挡了回来。佟丽累得是香汗淋漓、娇喘微微，而刘真真则是气定神闲、以逸待劳。
进攻了半天，占不到丝毫的便宜，大庭广之下，佟丽的脸上很有些挂不住，可是没办法啊，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戏还得接着往下演。
既然咱半天都没戳中要害，只要时间允许再继续戳呗，多戳几枪，早晚有那么一下戳中要害。
主意打定，佟丽努力镇定下来，继续发问。
“刘真真，我再问你，既然你发现她们神色不对，为什么不阻止她们喝饮料？”
“哦，当时的情形是这样，她们三个抱在一起哭哭啼啼的，吓得我不知如何是好。等她们三个把饮料喝下去以后，我才回过神来。所以在这件事上，我想对陈雪、李娜和赵姗姗的父母说声对不起。如果我当时及时劝阻她们，或许能救她们一命。可是我毕竟只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孩子，当时的场面我从未经历过，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刘真真说完，啃啃两声，居然哭了起来。
谁能想到，那沙哑低沉的哭声也竟然极具穿透力。
庭下一片小声的议论声。
这次，大约有半数的旁听者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
坐在旁听席上的周美琪看见女儿大哭，也陪着一起落泪。
三个女生的家长则一起冷笑，“鳄鱼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