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当真是难懂的小崽子。”顾绝兮摇摇头,背着手慢慢往回走。
大有四五十岁的栖迟县官风范。
“嗝~”
现在打个嗝都是猪蹄的甜香味道——吃得太饱,胃里也会不舒服。
但愿往后的焦虑和哀愁都是饥饿与撑着。
“陛下,臣有件事想趁着入夜与陛下商讨。”君墨尧说道,三两步跨到姑娘身边,毕恭毕敬,完全就是臣子对待君主的模样。
“你能有何事?”
“关于外来子民的居所安置问题,事关重大,因而不能再朝堂上言明。”他义正言辞道。
“哦?你是想说,自己没地儿休息了?”
顾绝兮杏眼微眯,脑内自动简化了君墨尧的问题。
“嗯。”
“朕隔壁的屋子,不住人的时候时时刻刻有人打扫,不说纤尘不染,却也是干净得很。”她面无表情地陈述着事实——这是安华清和宫,她的地盘,若仍共枕而眠,被宫人瞧见,这怎么得了?
再者说了,不论如何想,这都不合适。
“可那边太冷,没有人气儿,到底是一间冷冷的屋子,一走进去,一阵阵风就刮过来,那是刺骨的冷啊。”君墨尧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你是非要到我屋里来不可?”
“既然陛下如此说了,罪臣也觉得是。”
顾绝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