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之人,便不要再如此挂念……”君墨尧不解,远去之人甚多,偏偏沈玉潭的画像放在这样明显之处,分明……
分明是有私心的。
沈玉潭那时候到底和她交换了什么条件……这么久过去,即便沈玉潭已经把自己作死了,他还是很在意。
“以后要见的人还有很多,这段记忆可能就没了。”顾绝兮咬了口猪蹄,喃喃道,“我这前半生的传奇经历,怎么着也得记录下来,往后忘了就拿出来瞧一瞧。”
“不愉快的事儿早些忘了也好。”君墨尧说道,继续优雅地啃着猪蹄。
不顺心的事儿若是一直记着,那才叫折磨。
“不,有些事情会在记忆中被美化或者丑化,往后想起来,恨意会更深,也会迷失自我。”顾绝兮说道,将手中的骨头放在垃圾桶里,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趁着这些记忆还清楚,记录下来,往后若要争辩,翻出来瞧瞧,自然能解决一些事情的。”
唉。
这个年代没有电子设备,完全靠书册记录,工程量有些大。
再者说了,若是走水,很多东西都会毁坏。
“哦?是绝兮的日记么?”君墨尧笑道,他也不去深究——顾绝兮向来拎得清,对待感情和别的一些事情,都有自己的判断。
很荣幸。
这种判断标准,和他的相差不远,基本吻合。
“算不上日记,一般没有感情倾向。”顾绝兮笑道,“日记里能写什么东西?万一被人瞧见,岂不尴尬?而本就能给人看的日记,就不算日记了。”
那是演戏,是捏造,是自我美化。
就像梦境,每个人的梦境都是不能完全与人分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