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宫的守卫和城门守卫不同,脑子要灵光些,但也容易作出误判。”她下了马车,掀起帘子,小黑小白如两道光,咻的一下就跑到后边寝宫去了。
因为她没有设立后宫的打算,因而住人的屋子都安排在一块儿,没有分作几十个宫殿。
没有太上皇,没有太皇太后一类——兴许以后再住在清和宫的统治者会兴建,但至少近些年不会变更。
但别处的建设,都还算齐全,太医院、议事殿、浣纱坊……诸如此类。
清和宫的风还是很烈,一阵一阵地吹来,似乎要将人连带马车一起吹上天去。
顾绝兮拢了拢衣衫,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君墨尧轻叹一声,从马车的暗格里拿出一件斗篷,给姑娘披上,“下来也不知道凉,往后是不容易生病了,但还是会难受。”
“唠唠叨叨,你和灵姐姐、小凌子有点像了。”顾绝兮瘪瘪嘴,正巧看见刚刚开门走出来的李烛明。
少年比先前见时清瘦了不少,眼窝稍有凹陷,这白发也多了不少。
他拿着一捆奏折,瞧见他们时,还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奏折落地也不自知。
“这般憔悴,这要是被安华城里的那些姑娘瞧见,还不得哭成泪人了?”顾绝兮轻笑,她感叹着,打了个一切安好的手势。
李烛明这才回过神来,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近来熊兔一带的事儿可有好些了?”她随口一问。
“回陛下,熊兔、江舟、容寻三处的命案,刑部都处理完了,那边也有了新的官吏,暂且顺利。”少年说道,唇色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