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突了……咳咳咳,我不知晓……”老管家咳嗽着,却一动也不敢动,浑身上下都有几分痛意。
“无事的,我早习惯了。”顾绝兮笑道,将药膏收好,拿着药包,正站起身,忽而问道,“老伯,这厨房在何方?”
“这,使不得使不得,我回头缓缓,就去熬药。”老管家说道,还是一脸虚弱。
“嗐,老伯近些天是好些了,但还是动不得的,上回买的那个婢子闪了腰,她的妹妹要来替岗,应当一会儿会到。”顾绝兮说道,点了点头,“煎药还是医师比较了解,就是这后厨……”
“在茅房东面四间屋子的地方。”君墨尧说道,在姑娘惊异的眼神中,微微笑起来。
“你怎地……”
“上回找茅房走错了地儿,意外发现的。”君墨尧说道,笃定地点点头——之前去后厨问茅房在哪儿,正是做饭的点儿,差点被那几个家仆打了,故而印象深刻,久久不能忘怀。
“原是如此,乖徒儿。”顾绝兮点点头,走到君墨尧身边时,还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多谢师父夸奖。”君墨尧笑着点点头,一脸乖巧,他脸上的面巾仍是那红绿碎花布的,看起来竟分外顺眼。
煎药耗费了两个时辰。
汤药送到老管家屋里,君墨尧自觉地接过喂了——潭府经过几日前的变故,经济情况急剧下降,暂且只请得起一个婢子一个家仆。
潭县官已从官府回来了,面色又憔悴不少,肺痨也没有好转,可能是一直心力交瘁的缘故。
寝食难安之时,体质自然也差。
“陶熙,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