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尧一把将白存卿丢在地上,打了个哈欠,还很是疲惫地转动手腕,“不是我说,身为习武之人,你拎起来的感觉,都是肥肉呢……”
“你!你们……”白存卿捂着腰,慢悠悠地站起来,他皱着眉头,末了只能轻叹一声,准备去买药,却毫无头绪,又回转身来,“我该买什么?这……我一大老爷们也没学过医术啊。”
“跌打损伤的外敷内服的药,你问问医馆的医师就成,盔甲别乱脱。”顾绝兮说道,突然嗅到些许不同寻常的气息。
她抬头看去,却什么也望不见。
“行吧,唉,我便是如此凄凄惨惨……”白存卿说着,转身便走——这世上能靠得住的人,唯有自己,凡事须得靠自己,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目送了白存卿,君墨尧跟着顾绝兮上楼,在楼梯口,才俯身轻问道:“方才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的屋子里,有人。”顾绝兮莞尔,她推开门,正瞧见一头银发的姑娘。
发梢带着雪色,眉眼间,有独属于小鹿的清透和一丝丝狡黠。
雪色云端,是美人如画。
偏生,权冰清美而不自知。
“既然有客到访,我还是回自个儿屋里去了,有事唤我。”君墨尧识趣地离开,虽是满腹疑惑,却也给姑娘家的商讨腾出空间。
顾绝兮进屋,关上门,才问道:“商流之主今儿个怎么有空来这偏远之城呢?要是早知道你要来,我定会找个体面的场子,订上一桌好菜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