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事儿了?他们不过是下人!几条家仆的命,犯得着那县官派人来捉我么?!大哥,你是不知晓,地牢里有多冷!”玉姑娘说道,一把抓起近旁的发钗就往地上砸!
发钗上的珍珠滚落,流苏和细碎的枝叶都碎裂开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玉儿,这在外头,都是死罪。”陶泷皱着眉头,万般无奈——陶府总是对这陶玉过分宠溺,在第一次惨剧发生时,并未及时制止,因而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死罪?我是陶府嫡女,而她不过是个贱婢!这是容寻,人生来就有三六九等!下等人的生死,本就不值得关切!那县官真是病糊涂了,先前都不管的,此番竟让我去地牢待了三个时辰!”
陶玉回想那牢狱里的场景,不由得面色苍白了几分。里边关押的都是重罪之人,各个不是好惹的货色,她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玩偶!
都是死囚了,还这般龌龊。
啪!
陶泷难得地动了手,一旁静立无言的陶熙惊讶地挑眉。
这陶府的表侄,是旁系,向来有种寄人篱下的悲苦,一直都是温和有礼,他也从未见过此人发怒的模样,更别提动手了。
陶府上下,都忌惮陶玦的病症,生怕过了病气大病不起,唯有这陶泷时常带了东西去探望,一看就是好些年。
陶熙并不关切这事儿,他甚至不想知道这病弱的妹妹到底是否存活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