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存卿皱着眉头,像极了私塾里拿着戒尺的老夫子。
“圣主与我的事儿,何须向天下人辩解?若真是在意姑娘家的清誉,知晓这事儿的,唯有白兄一人。”君墨尧说道,并不继续解释。
白存卿头皮发麻,感觉到了浓烈的杀意,他往后退了半步。
顾绝兮没有拒绝的事儿,他倒是没有必要这般纠结,毕竟这疯婆娘默许的事情,从来没有改变过。倒是——不论在哪个国度,不论掌权者是谁,君墨尧此人……未免有些不尊重姑娘家了。
兴许是他过于介意,顾绝兮的武力纵使不敌君墨尧,这疯婆娘也有千百种法子让对方化作虚无。感知到危险时,这疯婆娘是不会吃亏的。
白存卿长长地舒了口气,一步三回头地,“我真过去了啊?”
“绝兮会不会觉得别扭?”
“我……真的真的过去了啊?”
顾绝兮:“别废话,快点滚。”
白存卿:“哦。”
这一个两个的,都如此凶,他白存卿好歹是不远千里而来,在各地绕了好几圈才找到他俩的,结果还这样不受待见,早知道就不来了!
娃娃脸男子走得哀怨,频频回眸,像被人抛弃了的女子。
顾绝兮看得直摇头,但念在白存卿舟车劳顿,还挨了冻,才忍住溢到嘴边的损话。
“你对他总是有所优待。”君墨尧站立良久,突然奔出如此一句。
顾绝兮倒是毫不在意,匆匆拿了换洗的衣衫,做着各种睡前准备,“我对谁都有优待,不过他可是出生入死过的伙伴,总要包容些傻里傻气的举动,不然,早扔外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