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自扫门前雪,他们这复杂繁乱又闹心的事儿,与我倒是没有多大干系。”顾绝兮摇摇头,对这潭府的事儿,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潭县官可能仍是藏着捏着,一些关键信息自然不会对外人透露。
毕竟在他眼中,她和君墨尧只是旅途中顺带行医的不相干的人。还查不到任何底细,若非走投无路,潭县官定然不会接受医治。
有的人,明面上老实本分,兢兢业业,但其实和容寻的世家大族有着秘密的联系——单是一位清官,不依仗任何势力,在容寻这个地方,是很难立足的。于是,县官和有钱有势的陶家等世家大族联合起来,明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
究竟到了什么程度,还难以推测,只是生存之道,大抵如此。
栖迟存在很多水清遗留下来的问题,她接管了这个国度,也不可能在瞬息之间将所有弊病都解决了,阮球尚且不能,更何况是她呢?
“我们回去一趟,派人去瞧瞧那陶玦究竟与何人接触,有没有可能参与红颜老害人案。”顾绝兮说道,抬手将快要滑落的发簪挡了回去。
“好。”君墨尧笑道,突然觉得容寻这变幻无常的天气,也变得有几分可爱了。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自个儿的事情还未解决,在这儿为霁燕和潭家姐妹的纠葛或担忧或幸灾乐祸,当真是吃饱了撑的。
世人总为毫无意义的事儿耗费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