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如今又能如何?
霁燕一拳打在柱子上,关节渗血了也不自知,只是深吸几口气,又像岳丈的书房走去。
一步一愣神,恍如提线木偶。
心下有惦念,却求而不得,日夜思念,也不得回响……
众生皆苦。
潭府书房,层层叠叠的书卷之中,干瘦的男子被灰尘迷了眼,还不停地咳嗽着——与肺痨不同。
顾绝兮赶到之时,潭县官已喝水缓和了症状。
“二位医师,小女的病症如何了?”潭县官见到陌生又熟悉的二人,差点以为他们走错了门,幸而方才管家来报备过。
“瑶小姐只消安心调养,自个儿想通些,然后按时服药,有八成的可能恢复原样。”顾绝兮说道,转身示意君墨尧打开药箱。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瑶瑶是有救的,她不会再一日日消瘦下去了。”潭县官点点头,眼眶湿润。
“嗯,就望闻问切之望来看,潭大人的病症也有好转,可肺痨不是轻易能治好的……还请大人有心理准备。”顾绝兮仔细诊断了一番,克制住摇头的冲动,“大人还是按照原来的方子再吃些时日,莫要过分操劳才是。”
“有劳……医师如此医治,这费用几何?”潭县官犹豫再三还是如此问道——医师治病救人,不当是分文不取,否则难以生存,但如此玄妙医术,会开什么价,当真令人心慌。
“我出手的价格向来因人而异,此番的报酬……”顾绝兮笑得眯起了眼,“我想向大人打听一个人。”
“何人?”潭县官心中咯噔一声,想必不是寻常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