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歇会儿,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的。”顾绝兮笑道,有几分无奈。
在所有事情上,云义都表现得分外积极,但有些时候,步调还是缓和一些效果更好——没有必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和处事能力都是有一个极限的,若是过了这个极点,就像绷紧的弦,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断裂。
“咳咳,好。陶家的长辈大多离世了,就是近两年的事儿,略有蹊跷,但是无实证,也无人去报官。剩下的五人都是有资格争夺传世琴音继承权的,但是长辈离世前,将这个传家宝传给了桃黄姑娘……后来她遭到几个姨母的迫害,无论如何都要逼迫她交出传世琴音,不然就得嫁给或粗鄙不堪或残疾不能自理的老男人,再后来……桃黄姑娘就到了未寒楼。”
云义说道,长长地舒了口气,她看着顾绝兮,满脸的期待。
会夸吧?真的会夸吧?主子向来是赏罚分明之人。
顾绝兮缓慢地眨了眨眼,略微歪头,轻声问道:“对桃黄最殷勤或是最恶劣的,是哪两个?”
“啊,那两男两女的个性,当真是迥然不同。长男陶熙云淡风轻,好习武,表侄陶泷最积极,表面上是最纯良无害,目的性最明确的一个。陶玉骄纵,年纪比陶泷小两岁,余下那个病弱的姑娘,我实在是没打听到她叫什么……那个丫鬟说,陶府之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位小姐,但是无人见过。”
云义点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没有回答问题,又补充了一句,“对待桃黄姑娘,表侄陶泷最殷勤,忙前忙后,像是把桃黄姑娘当做了自己的亲妹妹。最恶劣的,是玉小姐,但是她对谁都差不多恶劣。”
顾绝兮听完一长串的信息,越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
比如,那个存在于传闻中的病弱小姐,到底是谁?
他们今日诗会,竟将几位年轻的小辈都见了,确实脾气秉性都有很大不同,身为亲戚,样貌是没有一丁点的相似。
“嗯,小义辛苦了,今晚早些休息,这些日子忙坏了呀。”顾绝兮笑道,伸手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