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诗会,人倒是来得不少。
顾绝兮捂着肚子,一脸苦相地拉住一个家仆,压低嗓子问道:“对不住,请问茅房在哪儿啊?”
“茅房啊,这条石子路走到尽头,再左拐,应该就能看到了。”小厮说道,点了点头。
“多谢多谢!”顾绝兮捂着肚子一路狂奔,直接冲出了正厅——但因为诗会已经进行到白热化阶段,倒是没什么人关注这边的事儿了。
在纱帐掀起的那一瞬间,君墨尧也溜了出去。
待到了没人的空地,他才轻声笑道:“为何是找茅厕这种借口呀?”
“拜托,人有三急,这是最简单的脱身理由,而且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被人怀疑。”顾绝兮摆摆手,确定周围没有人的时候,才没有压抑嗓音。
“行呀,我只是想说……挺可爱的。”
君墨尧笑道,突然将顾绝兮拉到假山的角落里,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外边走过来一个稍显单薄的姑娘,身边跟着四五个婢子,姑娘骄纵,稍有不顺意时,便转身给近旁的婢子一耳光。
尔后又会开始说笑,仿佛方才打人的不是她一样。
“唉,当真是天公不作美,哥哥的诗会上,都没来几个姐妹——想说些体己话都没人说的。”姑娘如此感叹道,腰间的玉佩叮当作响,没有半点淑雅之气。
倒是个泼辣的。
顾绝兮点点头,大致明了了眼下的局势——她与君墨尧在这狭窄的假山山洞内,极其狭窄,君墨尧的呼吸就在她的头顶。她只要稍微动一动,就会完全依偎在他的怀中!
这可不太美妙。
“小姐,这不是正好吗?诗会来了好些俊俏的公子哥,好多都未婚配,小姐若是突然出现在正厅啊,定会把他们迷得晕过去了!”那姑娘身旁衣着最光鲜的一个婢子,如此恭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