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此番突然更改诗会的时间,众人也没有多大的疑虑,只是准备着笔墨纸砚,打算在诗会上大展身手罢了。
“哎哎,前面的兄台,你是否也去诗会的?”
“是了,兄台有何贵干?”
“在下……人有三急,但是去晚了怕没有位置,想请兄台帮忙占个座儿……”
“哎,不行不行,也讲究先来后到,不可如此的。”
“好吧,打扰了。”
一路上是是非非颇多,人情冷暖,在书生间也体现了不少。
他们混在一群人中,也缓慢地赶往陶府门厅。
“绝兮,你说今日诗会提前,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君墨尧低声问道。
顾绝兮在人来人往中,小步子地往陶府走去,她略一思索,便与君墨尧传音入密道:
[这还不容易,陶府老一辈子嗣颇多,到这个年头,所有不寻常的事儿,都应当是为了继承陶家家业做的努力。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大献殷勤。]
[绝兮总是想得通透。]
[哪有什么通透不通透的,我又没有需要争夺家业的兄弟姐妹,也不过是随意说说罢了。]
谈话间,他们已然随着大流走进陶府。
道旁各色的花朵迎面而来,摆放得尤为整齐,按照花色由浅到深地排布,一丝不苟。正厅两侧还挂了写着经文的纱帐,在风中轻轻摇晃,倒是有几分出尘之感了。
“诸位请落座,诗会一会儿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