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喜欢的东西，未必是真的喜欢。”顾绝兮摇摇头，“只是那一瞬觉得它有几分好看罢了，不必如此认真。”
君墨尧仔细地看着顾绝兮面上的表情，一时间还当真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分明是喜欢的，可为何不要呢……他也没问“想不想要”这种蠢问题呀……
“那若是当真喜欢呢？也会变更么？”他不死心地问道，似乎展台上的拍品不是那个壶，而是他一样。
“若当真喜欢，多看几眼，兴许就不喜欢了的。人总是善变，这点在哪里都是一样的。”顾绝兮说道，往外看了几眼。
那个粉色的壶已经加价到两千两银子了，还在继续，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小姐们，似乎对这件物品势在必得。
竞争慢慢地进入了白热化。
“两千三百两！好，两千三百两，还有人加价么？”主持人问道，气定神闲，沉稳大方，倒是和寻常的市井之人不同。
“两千五百两！”
“三千两！”
叫喊的价格，已然超过了物件本身的价值。
顾绝兮并不理解大家这样做的理由，一件别人用过的，放置了百八十年的东西，到底是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人喜爱？
“啊，三千五百两了，这么些银子，能够寻常人家吃好几十年的了……”君墨尧估算着，也有几分疑惑不解。
就算当真喜爱……也不必用这么多银子去换，因为相当不合算。
“兴许于他们而言，这么点不过是闲钱罢了，随随便便就能够挣回来的。”顾绝兮说道，有几分无聊地托着下巴——第一件拍品就花了好长时间，到现在都没有人能够真正拍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