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面皮薄,他最是清楚。即便什么都清楚,即便比谁都嘴硬。
不吃软不吃硬的小东西,可是难哄得很。
“君墨尧!”
“臣在,有何吩咐?”
“安分点!”
“罪臣安分得很。”
说着,君墨尧将怀中的小姑娘抱得更紧了些,那身躯炽烫的温度,丝毫未改。
顾绝兮头脑发蒙,她摇摇头,竟不知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进入梦乡。
眼见得小姑娘睡着了,君墨尧只能真的“安分”下来,他寻了个不会打扰顾绝兮却又能瞧见她的地方,偷偷解决这炽热难褪的温度。
翌日清晨,第一缕晨曦照进屋子的时候,顾绝兮睁开了眼,她稍微动了一下,感觉到脑袋下边是君墨尧的胳膊。
嗯?
枕头何时到地上去了?
到底是谁的睡相如此糟糕……
她坐起身,下了地,打开窗子,发现船已经继续向前,极目远眺,已隐隐地能看见容寻的城镇。
君墨尧感觉胳膊一轻,还闭着眼睛,手却在一旁摸索,可触碰到的只有虚无时,他突然睁开眼,有些慌乱地起身。
待瞧见了站在窗边的小姑娘时,才松了口气。
原来方才那个燕素桦连夜将他的小姑娘绑走成亲的惨剧,只是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