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兮方才生气了?”君墨尧笑道,走在顾绝兮身侧,轻声问道。
“倒算不上生气,只是不喜欢外人用那种眼神看我,似乎他们高贵至极,旁人都是蝼蚁。”顾绝兮说道,有几分烦躁,但这心情却又被能去未寒楼瞧美人的欢喜冲淡了不少。
“下回莫要管他们了,别处也有好吃的东西,人也和和气气的,不像今天这个,吃了炮仗不会说话。”君墨尧说道,拉住了“小公子”,“再走就过头了,未寒楼就在此地。”
“啊?可这不就一条窄巷子么?”顾绝兮往里望了几眼,也没瞧见未寒楼的牌匾——按理说,如此有名气的青楼,应当有一块硕大的牌匾挂在外头,招揽新客的。
此地的巷子极窄,约莫只能容下一人半的宽度。装饰倒是别具风格,琉璃珠串成的风铃,在风过时叮铃作响,带来远方友人的讯息。陈旧暗黄的灯盏,在天黑之时,会有人专门端了梯子爬上去,添上灯油再点燃。
梯子也是极窄的,像是专门为这个地方定制的。
没有宽广的门,也没有令人生厌的调笑语调,清净得很,甚至有几分风雅。
“就是此地了,我先前追杀一人时,曾来过的。”君墨尧说道,留心观察着小姑娘的表情,却没有看到半点情绪。
似乎,他进过青楼,与她没有半点关系。都不需要过多的解释,这不是放心,这是他们之间因为柳辞和沈玉潭而产生的深深隔阂,是一道厚障壁。
“那从哪里进去呢?老鸨为何不在门口招揽熟客呀?”顾绝兮轻声问道,尽量不显得自己没有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