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时候，好家伙，一个寨子的山匪，将此事分成了十章三十回合，好生讲了许多日子的。”
顾绝兮笑道，她忽而松了口气——原是自己也能发现过去日子里明媚有朝气的一面，还以为只能回忆起那些阴暗悲凉的过往了。
生活还是充满了希望的。
“我若瞧见了，应当能讲个几天几夜的故事了。”君墨尧笑道，回忆起来，他都没撕过野猪的。
这小姑娘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抢了先。
“天暗下来了，似乎要落雨。”顾绝兮看了一眼天气，有些恼，她好不容易才遇见这种神清气爽的日子，突然就结束了。
“回吧，兴许晚上雨停，还有花灯的。”君墨尧说道，拍了拍姑娘的手背以示安慰。
“花灯？水婚这天也会有花灯么？可是……那两人还在湖上漂着……”顾绝兮皱了眉头，出了命案，这种时候放花灯不好吧？
若她的推理没有方向上的错误，那渔线上的毒就是致命难解的，在人体内扩散过快的毒素，即便是她，也很难解开。
生还概率极低。
“人们的悲欢从不互通，即便有人觉得晦气有人觉得悲哀，大多数人，还是会按照往常的习俗来过这个节日的。”君墨尧说道，伸手将姑娘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嗯，到时就在屋里看吧。”顾绝兮说道——他们方才入了山就将易容清洗掉了，此时再回去，应当也不会引起什么躁动。
“嗯，绝兮的主意，向来是很妙的。”他点点头，深以为然。
顾绝兮：“……”
君墨尧变得越来越难摆脱了，跟狗皮膏药似的，这夸人的工夫，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