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县长玩味地挑眉,他轻笑,“生死有命,那两位神医,还未休息好,大约傍晚才会来,你妹妹若是撑得住就能活,撑不住,就喂狗。”
说罢,他一脚踹开哀求的孩子,转身便走。
没有一丝留恋。
哀求和哭泣,继续在黑暗中响起。兴许还有怨愤,但是他们不敢。若当真如此表现了,怕是活不过今晚。
“朵朵,那人说傍晚神医会来,你就不会这么难过了的,一切都会好起来,你再熬一熬,哥哥,哥哥一定会带你出去!”瘦弱的兄长勉强将高热的妹妹揽在自己的怀里,柔声安慰着。
“娘亲……爹爹……”小小的女孩骨瘦如柴,面上都是脏污,喃喃着,嘤咛着。
兴许神明会听见他们的祈祷。
而坐着研究菜中毒素的顾绝兮,像是突然感觉到什么,她一下子坐直身子,有些心慌。
“怎地了?莫非里边是不得了的毒药?”君墨尧擦拭着一件件暗器,确保往后打起来不会出现纰漏——初雪和霁月轮有好些人知道,此物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拿出来使用的。不然难免打草惊蛇,引起周遭人的恐慌。
“不,我好像听到了很多孩子的哭声。”顾绝兮皱着眉头,站起身,有些焦躁不安,“你说是不是……不应当等了,若是再等等,死的人更多了该如何?”
“绝兮,莫要如此焦虑,我们来得够晚了。”君墨尧说道,将一众暗器收好,戴上面具,走到门边,“不必进门了,你要说何事?”
芍药以白纱遮面,眼眶红透了,还未说话,就被君墨尧堵死了前路。
“小姐姐,你怎地脸肿了?是被人打了吗?”顾绝兮说道,她今天也是“心直口快”“大大咧咧”的小药童一个。
芍药眼神躲闪,她用手指了指前路,“二位请带上药,这边请,路途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