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约莫……应县长当真把所有反抗自己的同僚都抓起来了,只剩下听话的傀儡还在公堂之上当差。”顾绝兮点点头,方才那个蓝眸少年,也毫无保留地表达了对应县长的厌恶。
这种败类的存在,不能说合理,这是朝廷的祸害,栖迟的蛀虫。或许也不能如此计算,是水清遗留下来的部分官员,栖迟为保各地百姓生活平稳,安居乐业,便基本上是维持了前朝官员的俸禄和称号,再一点一点地改进的。
“还差些火候。”君墨尧笑道,尽管两人都能夜视,但在黑暗中,他有些不自觉地肆无忌惮起来。
“还有别的?”顾绝兮见君墨尧话中有话,便耐着性子继续讲,“兴许还有不肯交重税的商贾和小员外的女眷和孩子……主要是男子吧。”
她猜测着,努力将自己代入这种富贵却无权的角色当中去。
这些人,面对徭役,无力抵抗,面对莫名其妙的拘捕,那些人的家中都不知如何去救,不知是死是活。
“没错,兴许还有别的得罪了这个小县长的人,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只能透过几个小孔,感受外边守卫的烛光。”君墨尧说道,想起那个恶臭的地牢环境,还有些反胃。
然而,古往今来的所有关押人的牢房,都是如此,无一例外。
“可就算如此,我们也不知道应县长和外界的联络是什么,在先前的安华三次汇报中,没有人提到熊兔的情况,而这个状态,应当处处都有……屡禁不止,屡教不改。”
她有些疲惫——这儿不是她一个人的家,为何那些人要如此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