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了?”君墨尧点燃蜡烛,走到窗子边,“方才你就一直在瞧应府的方向,可是有什么发现?”
“那个屋子的灯暗了。”顾绝兮轻声说道,本能地有些许叹惋之意——似乎,那个姓柳的书生已死了,世上又少了一个痴情人。
这种预感不知从何而来,自从她有了那种莫名其妙的预知能力之后,又不可控,就突然有些分不清自己的猜想和预知了。
若是阮球知晓这一点,大概能够用那什么高科技解决这个bug,优化预知的异能。
“兴许只是睡了,眼下已不早了,全城的人过半都睡着了。”君墨尧说道,微微一笑,却又牵动了脸上的红痕,带出了些许的痒,“嘶……”
“好了好了,你莫要动手挠它,到时候毁容了可怎么得了。”顾绝兮关上窗子,停止胡思乱想,从带来的小药箱里边找出几味药碾碎了,以新茶泡出来的第一道为引,将粉末都搅拌成糊糊,慢慢地涂在他的红痕上。
姑娘杏眼中满是认真,动作也是轻柔。药膏抹在伤痕上有些凉,却很快将痒止住了。
他们的距离很近,又好像很远,就像这日子,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
“如果有不舒服可要早些讲,有一味药的药效比较猛,我不确定你会不会过敏。”顾绝兮说道,唇角微微扬起。
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她出行带的药,都是最适合自己体质的,君墨尧嘛,她也不算了解……再者说了,她没有必要帮这个家伙准备好一切东西。
“还好,挺舒服的,辛苦了……”
“举手之劳,还是你比较累,毕竟什么也不干的花瓶不是那么好当的,久坐对身子也不好,往后遇见这种情况了,还是找个年轻些的为好——若是当真伤了腰,年纪轻的孩子能够恢复得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