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忽而响起了阮球方才说的:
[这只是一场实验,优胜劣汰,你不必在意。]
莫非……
开启尘树的代价,除却牺牲东雪之东的数个小国外,还有东雪么?
这事儿未免……
不对,也可能是安晗大开杀戒,想肃清持反对意见的老臣……那人生性凶残,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我对血还是有些怕的,要不……要不等味道散一散……或者,咱们绕过它吧……”
顾绝兮说道,觉得呼吸不畅,先前癔症的种种反应,似乎都回来了。
莫非旧疾复发?
君墨尧见姑娘真的面色惨白,唇色也淡到几乎没有,额上一层浅浅的汗,便知她所言非虚,一时间也有些慌乱。
“那我们……从南侧过,借道西羽,再北上。”他说道,用内力温热了水壶中的水,再递到姑娘唇边。
顾绝兮喝了几口,稍稍平稳下来,便镇定地起身,以初雪为拐杖,柱在冰面上,一点一点往前走。
寒风里带来一阵又一阵的血腥味道,引得人胃里一阵阵的翻滚。
“来,我背你,咱们快些把这儿绕过去,回头待好些了,再派人来探查一番。”君墨尧走到顾绝兮身前,蹲下,将背包都移到身前,调整好了姿势。
她只一犹豫,便顺从地趴了上去——待在这儿也是浪费时间,亏得她千辛万苦收集四神的血,到头来只是阮球随意编造的幌子,以掩人耳目。
千辛万苦,都有种打了水漂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