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他应该放在哪里?”青龙一脸懵——这个事儿处理起来不是很容易么?怎地还要这般兴师动众的?
而且,这个地方的人怎么回事?怎地都男女莫辨,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尤其是这小姑娘身边的那个男的,高大是高大了些,可面色白得跟鬼似的,若是再拖个舌头。他就要把符纸贴那人脑门上了。
“嗯……放到大哥方才不愿意住的屋子去吧。”顾绝兮点点头。
如此,也算是物尽其用。
“成,还有,这等没有酒量的家伙,往后莫让他喝酒,喝酒误事。”青龙丢下一句,打了个哈欠便扛着少年往回走了。
“主子,如此这般,会否不妥?”白存卿放下手中书册,顺手整理着方才被醉鬼弄乱的奏折,想起这整日的糟心事儿,又掉了几根头发。
“有何不妥?朕可没灌他酒,这都是意外嘛。”顾绝兮点点头,估摸着……下一次如何在保证奏折批阅量的情况下,再将那少年灌醉了。
再找人画了像,当做烛明公子的说媒的画幅。
如此模样,安华城内定有不少小姑娘喜欢——如此,内阁大学士的终身大事,也算是有着落了。
“可,这些折子……”
“朕相信凭二白的聪明才智,这些折子都不在话下。”顾绝兮点点头,一脸笃定,她如此说道,慢慢悠悠地往议事殿门口走去。
白辞烟看在眼里,所有抱怨的话语涌到嘴边,都化作一声叹息。
陛下年幼,顽劣,总是难以管教——也不可管教。似乎权势落在了她手上,都变作烫手的山芋,巴不得拱手送人,只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罢了。
庭院内的莲全开了,整个池子,花骨朵儿都难寻。
阵阵夏风带着暑气,吹来浓郁的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