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喷嚏当真没有缘故。
“陛下,可是受了寒?怎地面色如此之差?”君墨尧从一堆奏折里抬起头来,关切道。
现下,他和顾绝兮每日批阅半个时辰的奏折,也算是为李烛明减负了。
“面色很差么?”顾绝兮捂着脸,有几分疑惑。
自从……预知到楼雨烟病入膏肓药石无医后,她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一切都在朝预料之外的方向发展,令人手足无措。
“嗯,很差,需要臣守夜么?”君墨尧笑道,忽而就有几分羞涩了。
“不必,你睡你的,别来烦我。”顾绝兮叹道,当真有几分烦躁。
君墨尧近日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坏了,日日在此抽风。似乎对自己的魅力引以为傲——就算他有这个资本。
“罪臣遵旨。”
她看向窗外,轻叹一声。
若是哪日,她的命也走到尽头,这些割舍不下的人,又该如何?
当这些人都把她忘了,那顾绝兮才是真真正正地死去了,生理性死亡与社会性死亡同在。
“若终有一日,我大限将至,你会如何?”
“收拾东西,准备后事……”
“自有人帮我准备这些的。”
“交接阁内事物,随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