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雨烟,小字环悠,一代帝后,在远离灵渊的半年后,卧病不起。
“咳咳咳!咳咳咳……”
“娘娘,我们为何不回去啊?这栖迟虽安宁,可好多地方都无人去过,你为何执意要去呢?眼下病了,大夫们都没有法子,这该如何是好啊?!”
随行逃出宫的婢子泣道,有埋怨,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担忧。
“若真熬不过去了,也是我命该如此,离了他顾枫,我如何都好。”灵渊帝后如此说道,气息越发虚了。
眼眸中再无以往的灵动神光,有的,只是追忆、懊悔,还有呆滞。
“帝后,我家主子吩咐我来时,留了几粒能勉强压制病情的药丸,你可服下,最后……最后再去瞧他一眼吧。”
风蔚阁暗卫,自房梁跳下,恭敬道。
“你?你家主子?”
楼雨烟勉强定下心神思索,便也了然——她强调再三,不要她顾绝兮帮忙,这姑娘却还是留了人在她身边吗!
当真是……
瞧不起人。
呵呵,她命该如此……
想要经商,却轻易地被人骗走全数钱财;想要卖艺,却发现栖迟境内根本没有青楼,最多的也就是戏台,她不会唱戏;想要替人抄诗写信,却无人问津,一日日地冷情着,没有半点起色……
帝后接过瓷瓶,捏在手中,“你家主子,为何知道我会害了病的?”
美妇人,不怒自威,雪肤花貌参差是……一宫之主。
“主子说了,第一眼瞧帝后时,便觉得气息虚浮,话音很重,却中气不足,一直有颤音,再细瞧时,却发现病症已入骨,无法医治,便留下了这个,嘱托我好生跟着帝后。”暗卫说道,面巾在话语间被微微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