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存卿叹道,一只手便提起了烂醉如泥的沈玉潭,他好心宽慰:“没事儿,顾绝兮在东雪醉酒多次了,从来只有别人受伤的份儿,她是不会伤着的。”
云义回头,翻了个白眼,并不认可白存卿的说法。
“受不受伤是主子的事儿,关不关心是我们的事儿,你当真冷情,也不知主子怎么会耗那么大的代价救你,略略!”
说罢,小小丫头一溜烟跑远了。而白存卿则无奈地站在原地,摇了摇头,他这哪儿是不关心?
他分明是吃亏多了的经验之谈,若要关心,此地的所有人,除了君墨尧,谁跑得过一个发了疯的顾绝兮呢?
当真稀奇。
天地忽而变幻,冷而重的云将一切都遮盖起来,似乎一切都变了模样。
顾绝兮靠在雕刻了桃枝的无字碑上,冰冷困弱,她举起酒壶就灌了几口,大约是有些习惯了,烈酒入喉,几乎没了什么感觉。
“桃夭,你先前还说这辈子要嫁个好人家,衣食无忧地过下半生呢……我先前在安华物色了不少的人家,总觉得有几个能入你的眼,可惜,你还没见着他们,就睡在这儿了。”
姑娘靠在墓碑上,眼神清明万分,没有半点醉意。
“太贪睡了吧,这何止是日上三竿,都要落日了,你怎地还不起来?”
“像造梦似的,在你们一个个走了之后,我就想起了许多事儿,若是先前都能够预知,定不会将你的安危忽视了。”
桃夭走了以后,一切都变了样子。
似乎很快地就进入了一个异世界。
“星月,你年纪这般小,一定没有喝过有年头的美酒吧?来,喝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