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君墨尧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何会在书房内一待就是一天呢?
莫不是打算当个白面书生?
她跳下窗台,掸去衣上沾染的尘土,走到桌案前,看着画中人,走到左边,又转向右边,“嗯,这位大哥,你的画工有所退步。”
那画中人的眉眼,有几分像她,又有几分不像。
不像在何处,却又说不上来。
她在鹤鸣的那段日子,君墨尧有托人送了不少她的画像来,张张眉目温柔,含羞带怯,惟妙惟肖的,有时候还会瞧得她面上一红。
眼下,却没了这个感觉。
青山绿野,麋鹿寻踪,姑娘站立其间,挥剑起舞,衣袂飘飘,眉目淡然安宁,一切都显得很淡然辽远,似乎是修仙中人。
“怎地退步了?”
“你画的谁?”顾绝兮笑道。
“自然是你。”君墨尧放下画笔,抬头对比了几次,“你就是这副模样啊。”
她微微歪了脑袋,并不清楚心中的怪异感觉自何而来——她已经变成这样了么?若是剃了头发,再换一身素色的布衣,直接就是小尼姑了。
没有半点违和感。
这个势头不对。
“不好看,换了换了,瞧了闹心。”顾绝兮翻了个白眼,有些气呼呼地回房了。
而君墨尧看着画中人,长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