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
顾绝兮喃喃道，也不再与之辩驳。
“我打算去莺泉谷，就今日。”
“什么？可我们还不知晓朱雀究竟意欲何为……太过冒险，我不同意！”
“朱雀将入谷的防御全撤了，总不能辜负她一番好意吧？”顾绝兮轻笑，她转身跳入画廊，双手交叠，伸了个懒腰。
“可……万一她只想至你于死地呢？栖迟还等着你回去！”君墨尧依旧摇头，他明了——这姑娘只是在知会他一声，并非寻求意见。
“我记得她以前……会哭会闹，安排她驻守灵渊，她还不舍，哭了几宿。”顾绝兮轻叹，“当真稀奇，人变得太厉害，过往种种，似乎都变作云烟消散了。”
就像先前那个傲娇嘴硬的君墨尧，现下竟活得这般小心翼翼，生怕哪个动作惹她不快了似的。
不应如此。
“是烟消云散了，绝兮，你就不再考虑考虑？”君墨尧有些急，他甚至有些恍惚，有些分不清这是真是幻。
退一万步想，风蔚阁阁主，当真会如此不计较得失么？
“不了，反正早晚得一战，小希还等着呢……”顾绝兮回眸浅笑，“你也得去。”
“那是自然，怎可让你只身前往。”君墨尧轻叹一声，“要带多少人马？多少药剂？”
“就你我二人，带的东西也可少些。”
“顾绝兮，你当真疯魔了……”
“那你还去不去？”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