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都签了契约的,若不是她收着性子,这人要干的苦力可比现在多多了。
风一阵阵地吹来,隐隐带了水汽,乌云蔽日,似乎快要下雨了。
顾绝兮小心地清理着幼鹿的伤口,它极通人性,似乎知道此举是为它好,乖顺地垂着脑袋,毫不反抗。
而她身边聚集的小动物,从各色野兔到野猫,甚至飞鸟,越来越多,简直可以凑一个爱丽丝茶话会。
“我不知道是谁把你咬成这样的,但这个世界尚且有娇柔的花,和煦的风,皎月繁星,如果熬过了这个劫难,你就可以见到这些了。”
她轻声说着,也像是在劝自己。
整朵的落花顺水流而下,在漆黑的湖面转着圈,先前可憎的景,一下子柔和不少。
世界依旧温和美好,但愿。
窸窸窣窣……
有一个东西,快速躲避了。
大环境中有太多气味,顾绝兮一下子没能辨别来者的方向,她略微皱眉,警惕地向四周看去——兴许,不必刻意小心,她在此地的消息,早被这些傀儡报给朱雀了。
“哎哟,你说什么?叫我来背什么?一天两天的……能不能有个正常的差事啊?”
老远就能听见白存卿的抱怨声。
顾绝兮将沾染了幼鹿伤口溃烂物的方巾小心地放在盒子里,眼下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先进的设备,一切结果,都很难确定。
“嗐,别那么大惊小怪的,我们两个姑娘实在办不来,才向白将军求救的……”
“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