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故去的阿姊,你瞧,我将她的发摆在上边呢。”
顾绝兮小心地将凳子上的一根发丝捏起来,放在掌心,喃喃自语道:“阿姊莫慌,这位公子不会坐在你身上的。”
似有阵阵阴风吹过,那公子哥打了个寒颤,却还是伸出折扇,试图挑起顾绝兮的下巴。
只是,折扇在靠近之时,便裂作了两截!
不闻刀剑声,这物件却分了尸。
断得蹊跷,周遭看热闹的都觉出了几分不对,可这公子哥却将手中的半截折扇往外一丢,笑得更是张扬。
“下作胚子,好生无礼!”云义一拍桌案,却被一旁的白辞烟按住。
“哎,可不能如此言说,我与你家主子,发乎情,止乎礼,实属两情相悦。”那公子哥不死心,仍软着身子想往里边靠。
顾绝兮抿唇浅笑,“公子若再过来半分,只怕讨不到好处。”
商贾之子风流惯了,自然喜欢野性难驯之女,轻声警告,在他听来不过春风一阵。
“是如何讨不到好处呢?”
她耐着性子,转向一旁神色纠结万分的店小二,“菜何时上?怎地站着不动了?”
“小的这就去催催,客官莫急。”小二得了特赦似的往后厨飞奔,似乎晚了半点,都会惹得一身腥。
“姑娘为何不回答,是要与本公子耳语吗?”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
那商贾贵公子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了窗子!
啪叽落地。
外边传来阵阵惊呼,酒楼里变得分外安静,静到听不见半点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