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愁绪,百转千回,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天狼寨。
虽是山匪,还是重视礼数与节日的,新年临近,老的少的都忙碌了起来。
大当家的离开了很久,也无人愿意顶替那个位置,约莫大家心中都有几分期许……
似乎那个一心求官职的少年,还会披着狐裘,腰间佩一把长刀,意气风发地跑来揍人。
“报!灵渊兵卒迫近!一路上烧了不少寨子!”
“嗯?上回放他们过去,不过是念在初犯,也未坏了我们的日子,这会儿……是要剿匪了?”
“弟兄们,走!杀他个片甲不留!”
二当家的是武夫出身,自是血性,奈何少了点谋略,先前若无白辞烟劝着压着揍着,天狼寨少说灭寨三四回了。
赳赳武夫一众,抄着家伙便出了寨子!单单留下几个抢来的压寨夫人守门。
这些姑娘,自是白辞烟离去后才抢来的,不过好吃好喝地待着,倒也没受什么苦,更何况那二当家的样貌周正,一来二去的,自然也有些倾慕之心了。
天狼寨的山匪,到底是被白辞烟教出了几分文雅。
“三娘,此去,他若是死了……我们如何?”女眷中最小的念叨了一句。
“女儿家,向来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等尚且无子,若夫君有个三长两短……”霍三娘算是几个夫人中最年长稳重的,习惯了压着恐惧和惊疑,可此番,却总觉得有几分心焦。
“呸呸呸!夫君一定会回来的!”
然,灵渊兵卒过处,花木枯萎,百姓哀叹,有不知名的病症蔓延开来,与瘟疫不同,却更致命。
此刻天昏地暗,妖风阵阵,云山似阻几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