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男子的脸,也渐渐变得血红,筋脉和汩汩流动的鲜血皆可见,不再特殊。
“不、不……”前任圣主摇着头后退,慌不择路。
“圣主?”
那人趔趄一下,却止住了脚步。
顾绝兮暗自腹诽:追上去道歉呐!就算负心了也得道歉呐!或者解释一番也行!
不过,此刻在前任圣主眼中,世界早已一片血色。
若说之前对恒哥哥如何好是出于爱慕,有了这x光一般的“眼疾”后则不妨说是是拼命地抓住眼前这唯一一个还算正常的人罢了。
记忆像干涸的大地,片片皲裂,那些满心欢喜、自作多情,最后都化作扎向那可怜姑娘的长刀。
顾绝兮感受不到前任圣主的绝望,只是被动地接受着那姑娘的记忆。
有什么苦痛,她向来找个角落自个儿受着了,再难咬一咬牙也能过去,哪会像这姑娘一般四处乱跑,弄得一身是伤的。
就为了一个说话客客气气的男人?
“陛下?”
一个头戴白色幕笠的人拉住了四处乱跑的圣主,言语间是满溢的担忧。
那人的幕笠上有一圈圆润而有色泽的白珍珠,白纱长而软,轻轻地触到她的手。
这般温柔……
顾绝兮心念一动——也有知晓这姑娘的眼疾,特意遮去了面容的人呀。
“玉潭,朕……是不是挺没用的?”
玉……玉潭?此玉潭和彼玉潭是何干系?
顾绝兮的心绪和前任圣主完全脱离开来,她昏昏沉沉,假意不知,不知便不必思考。
现任圣主,在线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