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眉,一时间难以作答。
总觉得……
眼前的沈玉潭,比以前更难对付。
“陛下,你可算回来了。”
寒风来时,君墨尧已拿着厚重的斗篷静立等待,神色阴沉可怖,语调却温和得很。
“丞相大人也来了,玉潭的病症已减轻许多了,不必如此客气的。”他摆摆手,将披风褪下,给身侧的姑娘披上。
君墨尧的脸黑了半边,他上前就将手中披风罩在了顾绝兮的脑袋上,团成粽子模样。
“陛下,权姑娘已等了几日,说是有要事相商,愁得很,挠白了头啊!”君墨尧急切道,并不想瞧见沈玉潭的脸。
权冰清的头发本就是银白的吧?
顾绝兮面无表情地将缠在头上、披在肩头的披风拿下,“这么多日都等了,便不算特别重要的事儿,朕把玉潭找来,便想拉那孩子一把。”
两件披风都重得很,眼下她血脉内的寒毒早已压制住了,不必如此紧张。
“那孩子?”
沈玉潭轻声念,好似所有谜团,都能在淡漠的重复中得到解答。
君墨尧让出了道,“罪臣明白,感念陛下牵挂。”
嗯?
如此卑微?
沈玉潭微微低头,掩去唇边一闪而逝的笑意——若君墨尧长久抱有此等心态,便永远是看客了。
“玉潭快些走,这儿处处有淬了毒的机关陷阱,若是沾上了,即便朕在此,也要费些工夫的。”
顾绝兮说着,一手扯着一个男人,往方才的药池走去。
君墨尧无奈地笑着,“陛下……臣尚可自己走。”
沈玉潭只笑得玩偶般标准,一言不发。
少女……好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