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主子总是发脾气,糕点也不和胃口,往往是她端了去,又原样端回——因主子不喜,她也不敢偷偷吃些。
唉……这边的腐臭味道越发重了。
这些事儿,总是这样,为何她最近会觉得委屈?
星月又叹息了几声,手中的托盘仿佛有千斤重。
“怎的了?小美人儿怎地望月叹息?”
温雅柔和之音,如同一阙柔柔的曲,于身侧停留些许时候,又飘渺无影,不可拿捏,如玉石,时刻会碎了。
那人身着湛蓝色圆领袍,腰间系一墨色宫绦,这会儿的鞋是皂靴,倒不奇怪了。
只整个人更柔和了些,暖如朝阳。
星月瞪着眼睛,手中托盘差点落地,她晃晃脑袋,“公子?你怎地又来了?此地不宜久留……快些……”
“哎呀呀……我特来寻你,不想小美人儿反不高兴了。”顾绝兮作势要走,还回头瞧了好几眼,“真够狠心的。”
朱雀身边的人儿,可要好好争取才是。
“我……我没有不高兴……”星月松了口气,连日阴郁似乎一扫而空,“只是,公子已然脱离虎口,为何要回来?”
“既已知晓这儿险象环生,星月为何不走?”顾绝兮走到近前,用手中折扇轻轻敲了小丫头的脑袋,“真是奇怪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