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往事,与朕何干?”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杏眼微寒,一秋的雨在深潭激起无数漩涡,复又归于平静。
冬日终是渐来了,行人裹紧了棉衣,地面寒冰三尺——当真稀奇,何时冰冻三尺只需一朝一夕?
“圣主,彼时……若思虑清楚,我仍在此处等待。”沈玉潭借了白存卿的力,才勉强站稳,“天寒地冻,圣主且保重身体。”
“我们走!”顾绝兮上了马车,回头瞥了故作柔弱的沈玉潭和面无表情的白存卿一眼。
当真碍眼。
马车缓缓前行,君墨尧挑眉,将缰绳握得更紧了些——顾绝兮不会动他,情绪无处发泄,有个沈玉潭揍着,也算安稳些。
“我觉得他……是想惹些乱子,可眼下对蛊毒有了解的,大概也就沈玉潭了。”君墨尧说着,伸手拍了拍顾绝兮的后脑勺,“头发挺软。”
顾绝兮轻叹,并未躲开,“你的手,刚刚掰了几个傀儡尸的脑袋?还扒拉我?”
“洗了手的,借你的冰。”君墨尧驱车慢行,走了少有人知的小路,“我说真的,沈玉潭其人,为敌……并非良策。”
“为友也不宜,工于心计之人……未免太难相处。”她有些头疼,“他害了存卿,收入麾下,难保不会害我。”
“可他……生得好看。”君墨尧眉心一拧,口吐芬芳。
若念想能杀人,君墨尧可能已把那玉面小子撕成碎片了。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