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低头，在地毯上蹭了蹭角上的泥土，“汪！什么说话？”
独角兽尽管此刻一脸黢黑，她却仍能看见那疑惑不解的表情。
想来……不是小黑能说话了。
她不知是否任督二脉被打通，忽地能听懂小黑的话语，“没事儿，傀儡军已到城门外了么？”
小黑抬头，看傻子一般地瞧她，并不回答。
“我能听懂，你知道什么，说就是了。”
“你能听懂了？我的苍天呐！我还以为以你的智力此生都听不懂我的话了！”小黑开心地蹦跳起来，尾巴甩得跟要上天似的。
顾绝兮静默无言，从暗格中抽出许久不见天日的鞭子，“啪！”地一声抽在地上，“正常点！”
《医神秘书》突然停止了疯魔行为，掉在地上。
小黑亦是非常乖巧，跪坐在地上，“一个凶巴巴的女人带着一群尸体在城门外三十里处驻扎了，尸臭很重，很难闻，要是待久了，那边的一草一木都会枯萎。”
城门外三十里，她若是没有估算错误……
那便是荒漠的边缘的坟场。
倒是会选，姑娘白瓷般的脸上多了几分病态的红，唇角抿出温暖而明媚的弧度，“手段卑劣，还自诩神明，当真是活久了，没脸没皮的。”
小黑看着熟悉的皮鞭子，瑟瑟发抖，“主子……我出去嘘嘘的时候，好像瞧见了几个熟悉的人……”
“我知道。”
她顾绝兮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敌方，现在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朱雀连她爹也不放过。
又或许，她们会让顾将军冲在第一个……
这世人的心，大多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