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此一举。”她闷哼了声,将匕首收回,侧身转向墙,不再看君墨尧的动作。
但他来了没有走。
脚步声并未再次响起。
他只是靠在窗边,时不时瞧那假寐的人儿一眼。
“绝兮……我知道你还在怨我,那日,是有原因的……我并无伤叶凌之心,只是那兰逸地下,虽非白虎城,却有凶险罡风,我若不出手,他必死无疑。”君墨尧犹豫一会儿,还是决定将实情道出,“那日我的计算偏差了一些,生生受了一道风刃,醒后柳辞便在身边,神神叨叨,那照料还带了几分威胁……”
“柳辞和她背后的势力给我和噬魂阁的百余人下了毒,大约给我也下了,只是那毒于我没有作用,我疑心是蛊,却并没有解决的法子,只得先假意成婚……”
他知道她没有睡着,只是不愿转身罢了。
“我的消息传不出来……因而无法告知你,待终于寻得解药,我就……就将那人赶走了。”君墨尧说着,委屈得很,“我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你怎地还不问原委啊。”
“再好些,便没有证据了……”
顾绝兮忽而坐起,她拔下头上的发簪,青丝乌云般缓缓散落,“吵得很,你可以滚了。”
她眼眶红得厉害,分不清是困的,还是恼的。
“那你信不信我?”
“不信,快滚。”
“哦。”
君墨尧叹息一声,还是走了。
而她擦了擦眼角,解衣欲睡。
她是半信半疑,而且,人怎能在一个坑跌倒两次?
世人,都活在重重谎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