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匆匆跑出来,不住地道歉赔礼,一愣,才又端了茶盏匆匆跑了回去——包括沈玉潭和白存卿的。
奇怪,明明已经凉透了,为何……
有些地方,茶满算作欺客。
顾绝兮这儿,收了茶,便是逐客。
沈玉潭会意,便也不久留,“我的意思已到了,绝兮若是想通了,便来寻我。”
语未尽,人却远离。
大殿内瞬间清净了不少,空无人语。
半晌,顾绝兮才笑道:“好小子,来示威,也不看看在谁的地盘……”
君墨尧或多或少能猜到沈玉潭此举的私心,但顾绝兮向来是最大的变数,有胆示威,便要够胆承受怒火。
“陛下,方才那白存卿,可是中了蛊毒?”他问道,略有委婉。
“不知,他的症状与小希全然不同。”
她方才刻意用了营中的一个小暗号,白存卿却全无反应,连眼神也未曾变化。
是演技太过精湛,还是白存卿的意识早已被子蛊消灭得一干二净?
此时桃夭跑进大殿,“主子!方才那个傻不愣登的男人不小心掉了个布袋!”
只觉察到一阵风,桃夭回过神时,手中便空了,而顾绝兮将布袋拿在手上,颠了颠。
……是空的。
白存卿看来已服下她的药了。
想来,方才的漠视,只是演给沈玉潭瞧的吧。
不然何以再丢下她的布袋?
“丞相,若是沈玉潭寻你,与你说,只消背叛栖迟,便可治愈君落希,你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