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与我何干?”顾绝兮打了个哈欠,“二手的,不稀罕。更何况,我已心思维摩老居士,天花来去不关情。”
君墨尧愣了一下。
“若是王爷没别的吩咐,就请回吧,哪天我寻到了良人,定会发王爷一份喜帖——啊,对了,当日王爷大喜之日,末将犹在战场,并未送上贺礼,改日补上便是了。”顾绝兮又打了个哈欠,“若是没有旁的事儿了,便请回吧,不送了。”
“绝兮!我……我会等你回来,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君墨尧说了句,三两下便离开了空旷的院子。
他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即便和离,又与她何干?
当真是霸道地无法形容。
神经病。
顾绝兮打了第三个哈欠,往自个儿的房间走去。
微凉的初夏,有款款微风,正是好眠的时候。
她瘫在床榻上,看着纱帐的纹理,竟浅笑起来。
君墨尧,这般对她,一个道歉、一句已然和离,竟让她生出了几分喜悦?
呸。
人性本贱。
“不论有何等苦衷,他不知会一声,都是罪。”
分明演戏能避免的伤亡,偏生要弄出这些事儿来……
任谁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姑娘深呼吸几次,终于有了困意,渐渐入眠。
那呼吸轻而浅,许是睡熟了,但一滴泪却顺着眼角一路滑落。
隐入青丝,不知所踪。
心思维摩老居士,天花来去不关情。
惟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