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在围观的众人,突然都想起还有没干完的事儿,就连要收战的愉悦,都丢在了脑后,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夜半时分,河畔的诡异红沙在风的裹挟下跳着神秘而古老的舞蹈。
血色衣裙的姑娘,唇色殷红,在月色与雪色中,像是勾魂夺命的妖精。
银色战甲的小将跟在一边,面有委屈,几番欲言又止,只能很是苦恼地捶了捶自己的头盔——顾绝兮即便是想用美人计,以她的姿色,穿战甲足矣,何必要费这么大力气?
搞得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姑娘红妆和战甲,他都见过的,本以为是一人私藏,这下所有人都……唉。
“白存卿,你总愁眉苦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呢。”顾绝兮走到木桥的正中央,止住了脚步。
白存卿也停下,深呼吸一次,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暗道:你平日里的所作所为,跟虐待有什么区别?
姑娘走过的路,似乎都带了一阵香,和烟花巷的胭脂俗粉不同,是一种天然馨香,淡淡地化在空气里,弥散了斗志。
“将军,我们为何不用战马?这般走过去,得几时了?”白存卿止不住抱怨着。
“战马这般劳累,夜半该休息了,你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还会走不动道儿?”顾绝兮轻笑,“青竹侠士,磨磨唧唧的,莫非你才是女儿家不成?”
白存卿看着姑娘戏谑的眼神,只觉得一口血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不……
不该违背顾绝兮的意思的……
这姑娘有一万种方法怼死他。
可能……或许……大概……她的脑子生得与众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