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顿时就起了杀心了,二话不说,回手就是一掌横劈了过去,这一掌力道十足,愤怒的白月根本没想后果。
可白月万万没想到,她这一掌竟会劈空,那人竟然轻松地身形一低躲了过去,白月的怒气瞬间更上一层楼,心想这流氓还会功夫,而且碰上了个硬茬子,这下白月可不会手软了,当即手一挥,幽钧剑便出了鞘,就向那人的后背劈了下去。
那人躲拳头的时候躬着腰,按理说后背没长眼,不可能躲过白月这么快的速度,这一剑必中不可,白月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大仇得报的表情,另一只手抓着剑鞘已经做好了收剑的准备了。
“铿!”结果这一剑又砍空了,幽钧剑刺入了地里,那个人竟然凭空消失了,白月正诧异时,突然一条胳膊锁了她的喉,将她身体整个儿往后一压,力量大到白月根本抵抗不了,就这么被强行贴在了那人的身上。
两团柔软的东西压在了白月的背上,一股清新的发香从耳后飘了过来,白月一愣,就听耳畔传来了有些冰冷的女声。
“是我!”
那人手劲一松,将白月整个儿人扳了过来。
“少兰,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白月惊道。
“别说了,跟我走,怜星还等着你呢。”少兰拉起白月就往自己之前找的方向走,给白月弄得一头雾水。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话还这么少,你想要急死我啊,到底怎么回事?怜星在哪?她怎么样?”白月一边走,一边焦急地问道,因为少兰的脸色一直都像出大事了一样,以至于白月都有些害怕了。
“咱们要找的那个光头老太太,我找到了,已经把怜星接过去了,去找你的时候怎么都找不着,结果在附近听到你的声音了。”少兰解释道,语气不掺杂任何感情。
“光头?啊呀!”白月恍然大悟,怎么把这么重要的线索给忘了,要早想起来,可能早就找到了,虽然少兰知道,但她没说,这也不能怪她,有时候她也不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总是心里明白,嘴上说不出。
埋怨少兰已无用处,最后找到的还是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去问明白,然后好回去交差,天色已经不早了。
两人来到了个破败的窝棚,看到一个光头老妇倚坐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勺子不断地搅动着一口破锅里的半碗玉米糊糊,见到白月和少兰,抬起一双无神的眼睛稍微打量了一之后,声音颤抖地问道:“这就是女郎中?”
“女郎中?”白月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称呼她,但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白月看到了老妇人脖子上的红香包,虽然已经脏了,但在她褴褛的衣衫衬托下,颜色还是那样扎眼。
“老人家,你哪里不舒服?”白月想起香儿说过,这老太太疯疯癫癫的,可能是想让自己给她治病吧。
“人老了哪都不舒服,可你不该问我啊,屋里的姑娘说,你能治好我儿子的病。”老太太咕嚷了几下已经只剩牙床的嘴,含糊不清地说道,幽幽地转头,看向了窝棚。
窝棚前挡着一个破布帘子,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白月知道老妇人的儿子早就死了,哪来的儿子?难道她的疯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