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天初只能给她解释一遍,不过没有全告诉她,把荷花的事刨去,只跟她说了煜儿的爹在豫章被害的事。
白月一听就知道豫章城有情况,她立刻就不淡定了,比天初还要积极。
白月理解话里天初的意思就是豫章郡已经成了第二个巴州郡,张小引这是又将魔爪伸向了豫章王。
张小引跟白月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次又在玄阴观毁了尹祯师父的墓,偷袭了云真和玉竹,到现在玉竹还生死未卜,白音为了救她恐怕也不得善终。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要跟张小引算个明白,上次让他侥幸逃了,这次一定要将他捉住,千刀万剐,锉骨扬灰。
从某方面来说,张小引比魔荒还坏,魔荒至少坏得坦荡,有鬼王的霸气,而张小引从一开始他就是一个卑劣龌龊的角色,他的吃里扒外,阳奉阴违,阳险狡诈,天初他们已经领教过无数遍了。
脱离了魔荒控制的张小引,更是变本加厉,肆无忌惮地到处作恶,他没有魔荒的能力,却有不逊于魔荒的野心,虽然巴州郡的计划失败了,但他很快又盯上了豫章王的位置。
豫章郡虽然没有巴州郡那么重要,但现在的豫章王是皇帝的亲弟弟,年轻的时候与当今皇帝同争皇位,势均力敌,朝野上下拥护他的大有人在,本来他当上储君的希望更大一点,结果却因为一件小事输了个底朝天。
当时两位皇子争得不分上下,老皇帝年迈也急于立储君,但却在两位皇子之间犹豫不决,难以取舍,这时候也不知是哪个多嘴驴在皇帝跟前吹风,给皇帝出了个装病的馊主意,来试探两位皇子。
咱们这位豫章王直肠子,没有那些弯弯绕,待宫中一传出皇帝重病的消息,这家伙从被窝里爬出来就往宫里火急火燎的赶,他来的时候皇帝还没起床呢,就只能在殿外候着。
这位洛皇子在殿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焦燥不安,见到路过的宫女太监就揪过来问皇帝的情况,可是因为这位洛皇子面相有些凶,大家都有点怕他。
结果一个给皇帝煎药的小宫女一紧张,不小心就说漏了嘴,把皇帝吃的药只是补药的事说穿了,这下他才明白皇帝的病压根就是装的。
洛皇子一听老爹没事,当即高兴得哈哈大笑,这个傻孩子嗓门也大,他在殿外大笑,皇帝在内殿都听到了,以为他盼着自己死呢,气得皇帝差点假戏真做直接驾崩,当即就命人把他撵出宫门了,一道圣旨把他派到了豫章郡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本来皇帝正在气头上,只是想惩罚他一下,结果他时运不济,谁承想这一去就再没回来。
这位洛皇子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呢,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给他,他就莫名其妙地成了豫章王,在这场储君的角逐中落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