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人工凿出的矿洞,洞壁凿得棱角分明,崭新的痕迹证明了它存在的时间并不长,洞壁逐渐向里延伸,颜色也跟着变化起来。
黄色的硫磺矿脉如云海一般在青黑的石壁中蜿蜒曲折,九曲回肠,勾勒出一副绝美的水墨画,随着逐渐的深入,隔着口罩也能感觉到刺鼻的硫磺气味越来越浓,石壁也从黄黑相间逐渐过度到全黄,甚至红黄相间,空间也随着变大。
走着越来越宽的矿道,地上散落着用到废弃,折断变形的铲子,锄头,还有一些木制小推车,烂竹篓,证明着这里曾经有很多人热火朝天的工作场景,可现在不知道是为什么,这里的人已经销声匿迹了。
地势逐渐向下,头顶的洞壁也逐渐上升,一缕缕微黄的烟雾翻滚着从深处涌来,将洞顶董得橘黄橘黄的,一根根硫磺结晶的巨大石钟乳从洞顶垂下来,像无数颗尖牙,更增加了这里的恐怖气氛。
路不好走,到处是黄色的粉末和碎矿渣,时而还要爬高,走峭壁,可想而知那些矿工的工作条件有多艰苦。
就这样走了很久,走到大伙快被硫磺气薰得嗓子疼得受不了的时候,终于看见了前方出现了蓝莹莹的光,传来了叮叮铛铛的响声,大伙松懈了的精神顿时紧张了起来。
大伙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尽量不弄出声响,在拐过一个大弯之后,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矿坑,大到难以形容,矿坑的底部裸露出了火红的岩浆,像血池一样大大小小地串连在一起,不断地翻涌着,将表面冷却地黑色表皮一次次挣裂,熔化,归于平静,再一次凝结,挣裂,熔化,周而复始,似是有生命一般。
在岩浆的周围,橘黄的硫磺矿被炙烤得燃烧起来,成片的蓝色火焰如同鬼火一般摇曳,一缕一缕蔓延到矿坑中的各个解落,一道道滚滚的白烟镶嵌其中,无数的矿工像是小蚂蚁一样在这片由红,蓝,白三色组成的世界中来回穿梭游走,忙忙碌碌。
这里不只有矿工,还有很多鼠妖,像人那么大,红着眼睛,呲着獠牙,不停地用它那像鞭子一样的尾巴鞭笞着倒下的矿工,矿工被打得受不了,只能再次爬起来,将散落一地的矿石重新装好,再背起来继续走。
隔得太远看不真切,但是这些矿工的举动非常奇怪,看着别人在自己的脚边被几个鼠妖轮番抽打,旁边的矿工就像看不见似的还继续玩儿命地刨矿,做为同村人,也有可能是亲人,怎么就这么冷血呢?难道他们真的失忆到连人性都忘了吗?
看着鼠妖鞭笞矿工,云飞气得就想动手,被天初强按了下来,“别急,那些矿工情况不对,这么贸然下去,怕是会累及他们,先靠近一些,看清情况再说。”
众人点头,云飞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带头顺着一道深沟向矿坑底部摸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