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桑原浅间,气度凝练,不动声色,棋面局势却骤然一变!
桑原浅间,既然你让老夫率先进攻,那老夫就让你明白,什么是进攻,什么是杀局!
防守?撕烂了我看你怎么防!
桑原浅间从幽玄之间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汗淋淋的。
他靠在门扉上,仰着头,闭着眼,虽然身体很疲敝,脑子成了一团浆糊,可是心里却异常舒爽。
好吧,这一局他同样被揍的很惨,和塔矢亮不分上下。
果然,塔矢行洋和塔矢亮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如果说塔矢亮的进攻还有章法可寻,那塔矢行洋的进攻就一个jūn_duì ,唔,那句话怎么形容的来着?
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厮杀之间,他仿佛回到了在的场一门的日子。
那时,铺天盖地的箭矢冲向妖怪们,的场一门的除妖师们或手持弓箭、或念诵咒文、或铺设结界,双方互相厮杀着,妖怪的血和人血混淆起来,人肉和妖怪的血肉变成一坨,四散在地面上。
他躲在远处回廊下的结界内,尽管什么都看不到,可四周生命的消逝和包含恶毒杀意的风声却萦绕着他,他抱着膝盖,躲在式神后面,哪怕手持符咒,身上带着护身符箓,却没有丝毫安全感。
强烈的恐惧和害怕后,是如山如海的羞愧和耻辱,愤懑和不甘。
想要变得更强,想要将一切阻碍都粉碎,想要站在更高的地方俯瞰这个世界,想要成为苍穹中最亮最闪烁的那颗星。
唯有失败,方觉成功的渺茫和甜美。
比赛后是复盘,不过桑原浅间两眼一闭直接晕倒了,复盘就不了了之。
塔矢行洋青着脸回家了。
第二天报纸上就报道了,新晋棋士桑原浅间对弈结束后累晕在场外,哪怕别的什么都没说,塔矢行洋还是有种被指责的阴郁感。
他觉得自己挺冤枉。
桑原本因坊打了个电话。
“名人哟,谢谢你啊,孙子说他下棋下的很开心。”
塔矢行洋憋着气,“浅间那孩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反正开学还有半周,休息几天就好了。”桑原本因坊的声音听上去异常轻快,似乎真的没什么事。
塔矢行洋出了口气,“没事就好。”
顿了顿,他又道,“过几天就是本因坊保卫战了,还请您多多指教一下精次。”
桑原本因坊打个哈哈,满口答应,“没问题,我心里有数。”
……呵呵。
桑原本因坊在打电话,桑原浅间也在打电话。
“哦,输了啊。”桑原浅间喝着母亲的爱心鸡汤,“输了没什么,明年再来嘛!”
迹部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爽,“本大爷的网球部也就训练了四个月而已!明年肯定能得冠军!”
冰帝学园的网球部在四强赛里被来自神奈川的立海大揍成了渣,除了迹部对阵一个叫做真田弦一郎的人赢了一局外,其他人都输的一塌糊涂。
“那个真田的实力很好。”虽然冰帝输了,但迹部景吾却相当欣赏立海大的球员,“他也是一年级,估计以后会成为宿敌,还有个叫幸村精市的家伙,不过那一局竟然没上,真是太可惜了。”
迹部的语气多了丝不屑,“看样子不管到哪里,都会有一些愚蠢的前辈们!”
桑原浅间嗤笑,“别这么说,开学后我们就是二年生了,前辈哦!”
“哼!说起来浅间,听说你输的很惨?”
“没办法,对方是五冠王嘛!”
“可塔矢亮输了五目半,你输了六目半。”围棋废柴人士迹部景吾只能通过输棋的目数来判断谁强谁负,于是他得出了一个简单的结论,“塔矢亮比你强啊!”
“……”这槽点太愚蠢他都无力吐槽,桑原浅间嘴角抽搐半响,才道,“反正已经过去了。”
迹部景吾也不是那等拘泥于过去的人,他干脆道,“那行,既然你已经成为棋士了,四月份才开始下棋对吧”
桑原浅间眨眨眼,“是啊,你要干什么?”
“学生会啊!新生入学,我打算开一次校园文化祭。”
“去年可没有。”
“有的,不过你生病请假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好歹也是学生部部长嘛!虽然你马上就卸任了,但看在最后一次的份上,过来帮忙吧!”
桑原浅间想了想,心一软,“好吧,我周末去学校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