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见了。”
谈明润声音低沉，低垂着头，“她离不开人，我也帮不了你，更何况她也出不了家，你再去找别人想想办法吧。”
“今天谢谢你了，你留个地址，钱我一定还你。”
何雨柱沉默半晌，才突然开口，“我不缺这点钱，我也可以给您开更多的钱，谈奶奶这个身子，总不能永远待在家里的。”
“您也看到现在的情况了，如果无法医治，那最起码给她换个环境，总比这样闷在家里更好不是吗？”
“我能帮您，现在是您要自己决定，是否需要我的帮助。”
他抬头看向谈爷爷，直视着他的眼睛，“这样寸步不离谈奶奶真的有用吗？这次是我在，那下次生病了怎么办？”
“跟我去吧，我可以安排人白天照顾谈奶奶，您到时候也有钱带她去看病了。如果实在不放心，您可以先去那里看看环境，我找人来照顾谈奶奶，也就半天的时间。”
他长叹了一口气，双手合十放在膝盖上，“谈奶奶如果身体健康，肯定也不希望您像现在这样消沉吧？再说了，这样的日子真的是谈奶奶想过的日子吗？去看看吧，总得想办法给自己点希望吧？”
谈明润沉默着，沉默了好久好久，他何尝不知道眼前这个孩子说得都是对的，但是这一步想要迈出去，哪就像他说的那样简单了？
何雨柱知道这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他想了想，起身把缴费单递到了谈明润的手里。
“没事，谈爷爷，您在好好想想，如果只是这样，您还能就这么继续照顾谈奶奶吗？我知道您心里很纠结，但是很多时候，不破不立。”
说完，他起身朝着医院外面走去。
这会儿谈爷爷需要的是安静，谈奶奶也还在病床上，说再多，也没有用。
谈明润在凳子上坐了好久好久，起身刚想把缴费单放进口袋里，这才发觉有什么不对劲，摊开一看，一瞬间老泪纵横。
几张缴费的单据折叠起来，中间还夹杂着三张大团结。
病房内，他握着老伴的手，一时间心里百味杂陈，也许，当初的坚持难道都是错的吗？
何雨柱定的这个病房是单人间，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他去了护士台找了个一个护士。
拜托人家帮忙照看着老伴，至于他自己，则是找了从前的老朋友，去拜访马国富了。
马国富家里，一直等到晚上，他才见着何雨柱自己一个人过来了，脸上还有点失落，他忍不住一笑，“怎么？没成？”
何雨柱沉默着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再次开口，“我觉得谈师傅有点固执，希望他自己能想清楚吧，他现在的选择对谈奶奶来说，并不是最好的，我觉得......”
话没说完，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何雨柱迅速站起，第一反应就是，肯定是谈明润。
走到门口，拉开门，果然外头站的是谈明润跟黄爷爷。
何雨柱先是跟黄爷爷打了个招呼，又将两人迎了进来，就着沙发坐下，他则是去一边给几位老爷子泡茶端来。
谈明润坐在沙发上缓了半晌，又喝了两杯茶才开口，“我跟你一块去看看吧，要是那个地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