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会也顾不上别的,
“覃爷爷,这会补苗还来得及吧?”
覃源回过神,
“那有啥来不及的,不过是晚一点结果罢了。”
“早一年晚一年无所谓,您看,要不先组织人整理一下,把能活的先救一下,看需要补多少,让卢云去联系。”
“行,”
见她这老板没钻牛角尖,覃源也放心了,不客气的找来卢云,
“去村里再找些临时的来,帮着整理一下这些不要的,统计出来再给你具体的数。”
后山,时爸皱着眉头,上火。
这几年经济好了,时爸的格局也放开了,要放前几年,这绝收就能逼疯一家人。
“爸,让人收拾收拾,今年就当休养生息了。”
时爸看着闺女不知道说啥,毕竟是闺女好几年的心血,伤心是肯定的,时安倒也没绝望。
人啊,站的越高,看的越多,眼界也就越开阔。
主要是,她现在有一条金光闪闪的来钱道儿,不指着这两块水果地养家糊口,所以,说的好听就是拿得起放得下,说句俗话,扔的起。
时爸不想放弃,
“后面背阴坡还有一些没砸着的,我找人过去看看。”
有个事转移一下注意力也好,时安也没拒绝,
“行,后面剩几棵啊,够不够小景吃的?”
时爸顿时就笑了,
“你是怕不够你自己你吃的吧?放心吧,剩不少呢,就是阳光不咋好。”
这一遭,唯一乐的就是时大伯家。
时大伯娘没少在背后幸灾乐祸,时柔还特意过来假模假式的安慰了一番,一直就觉得他们一家都是在强颜欢笑,走的时候还使劲的压着嘴角。
时爸感叹,
“时柔怎么变成了这样啊。”
时大伯家唯一的例外是时锦,时柔的哥哥。
跟别家重男轻女不同,时锦在时大伯家就是个小透明,静悄悄的上学,静悄悄的毕业,静悄悄的结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时大伯娘手里捏着钱,却死活不愿意给付首付,去年时锦两口子攒够了首付,才在县城,买了房。
他也知道自家父母的性格,跟时安的关系不远不近,缺钱也没跟时安借过一分,过年过节倒是也互相发个信息,有时候还会过来拜个年。
这次冰雹后,也给时安打来电话询问关心一下,虽然也没起什么作用,但是这是时家这边为数不多还算真心的亲人,时爸对这个侄子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 她不是一直就那样吗?从小跟我比吃的,比成绩,比穿的,后来比嫁人,好不容易抓着咱们家遭难,可不得上来踩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