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伯娘气的牙根痒痒,也知道这会说什么都是笑话,只能恨恨的低着头往回走,嘴里还在不停的咒骂着“养不熟的白眼狼”之类的。
在时家做工的都知道,平时这些琐事都是时爸张罗着,但是做主的人却是时安,听了这话也都赶紧答应着,有活的去干活,没活的也赶紧散了,心里也都在想着,可一定得好好干,可别真的逼着人家搬走,温家屯时妈的六个哥哥可是护短的很,咱就是说,今天这一遭,传到人家耳朵里,人家说不定都得过来给妹子撑腰呢,要是知道有要搬过去的念头,没准儿都得乐的帮着搬家呢。
扶着时爸时妈进屋坐下,时安赶紧的倒了空间井水送到嘴边,时爸才狠狠的吐出一口气,
“这回能消停几天了吧?”
时安惊讶了,
“爸,你是,装的?”
“也不全是,生气也是真的,不过倒没有失去理智,不过是借着生气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罢了。这么多年,从母亲在世时就是,咱家凡是的了一点好东西,但凡是让他们知道,肯定是想方设法的弄到手里,小的不行就来大的,强要不成就开始到处宣扬咱家的不是,不是你妈不孝,就是孩子不孝的。我本以为,没有了压着的长辈,大哥总是要脸面的,慢慢的两家就远了。谁知道这还养大了他们的胃口,让他们抢东西还成了习惯,还强上瘾了,我闺女的东西也敢惦记,真是给他们胆子了。
安安啊,今天爸表现的怎么样?”
时安心口发酸,伸出大拇指,
“爸,还是你厉害,我都被你吓住了。”
“哈哈,安安啊,以前是爸总想着是亲戚,有情分,起码咱们难的时候还能借钱给咱们,结果就是一退再退,你妈啊,这些年,可受了不少委屈。
现在我也想明白了,哪是他们心疼我给我拿钱啊,那是把全村借遍了,他们怕被村里人指着脊梁骨骂绝情,是不得不借的,不管咋滴,我也记着他一个好。
但是现在不行了,那不能欺负我一辈子,到头来,还想欺负我闺女,那我肯定不能干。”
小景刚睡醒,迷迷糊糊,听爷爷说话一愣一愣的,头上一缕小呆毛一翘一翘的,听了个尾音,就跟着重复,
“干!”
顿时把屋里的人萌翻了。
方老爷子站在地头,给温教授介绍自己的地盘,
“这片,我过来的晚,鸭子都下水了,后来照着这样子她又修了些小块的要租给领孩子下来体验生活的。哈哈,我就给占了一块,来来来,过来看看,这都是我亲自动手的,插秧,放水,下鱼苗,鸭子是从那边捞过来的。你看看,咱们惦记着惦记着,上面不批咱们就不动,人家就是一个想法,这么大一片地,还不是想干就干,没有经验,没有理论,靠的全是百度,人家就敢包地,往里投钱。
看见那几个大棚了吗,也是去年弄的,从去年冬天到今天春天,天天一车车的小筐草莓往外拉,你就说这孩子胆子大不大吧?”
温教授转了一圈,眯眯眼睛,
“后山那是什么?桃树吗?”
离的远,只能看见粉嘟嘟的一片花海,温教授只能根据颜色猜测。
“是啊是啊,去年秋天栽的桃树,今年就开花了,整个后山都是,也不知道能结出啥样的果子来。”
两个人年纪相当,但是,温教授是方老爷子的老领导,方老爷子对着他还是比较放松的,说话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那边,我占了一间房,你要不要留下来?”
温教授眼中的意动很明显,“我跟你说啊,来了这边之后,我这腰腿没疼过,失眠也都好了,一觉到天亮。”
“真的?”
方老爷子扒着自己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