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在乌帽子里再次得到一些关于深海龙蜥的知识。
“深海龙蜥是原始的元素生物,因为久居深海,所以并没有被天上降临的力量降伏。”
“‘圣土化’的本质,其实就是它们宜居环境的拓张。也就是三界中的原始元素力量变得强势。”乌帽子给出了和海只岛不同的说法,
根据海只岛方面的说法,土地白化是海只土地的“灵”被白夜国吸引、下沉所致,最终会使海只沦为荒漠。
而多亏了珊瑚宫的镇压作用,以及现人神巫女大人所继承的大御神之神力,“圣土化”才没有扩散至全岛。
其实,那说法也不算完全的错。
原始元素力和如今提瓦特的元素力,在姜逸感知后,差别就是那股“灵”。
万物有灵,灵的凋零,让生命归于原始混沌。
至于露子说的什么“盐碱化”,这从智慧之国学到的知识,就和这个真相完全无关了。
“我们唯有使用海只大御神生命力,唤醒它的第二眷属,将荒蛮的元素力转化掉,才能阻止土地的白化。”乌帽子做着珊瑚宫之辅弼的职责,不管神明大人有没有继承海只大御神的记忆,知不知道这件事,只要神明问了,她就汇报。
如此说,继承大御神神力的现人神巫女和那海只大御神制造的珊瑚宫也确实有镇压作用,虽然因为没有第二眷属无法转化荒蛮的元素力,但也可稍微对抗。
姜逸听着乌帽子继续说深海龙蜥的秘闻。
和那研究所里的资料差不多,龙蜥非常聪明,而且擅长进化,在和人类战斗的历史里,甚至进化出了其他元素的品种。
“如果它们学会了语言,甚至进化出蜥蜴人这种东西我都不会奇怪的。”乌帽子很想摊个手。
可惜巫女的礼仪不允许。
“神君大人,我想我需要提醒您一件事。”乌帽子深吸一口气,“海只大御神因为祂的厄运,落入了‘天之秩序’管辖之外的此处。这件事毫无疑问是我等白夜国民的好运。祂真的为了我们做了许多事情。”
她的目中露出悲伤。
记忆之中,她对海只大御神的印象,只停留在了祂为自己和那代珊瑚宫巫女调停的时候。
那毫不在意自己将身死的语气。
“只不过因为接触了我们,触碰了甚至在它诞生之前的真相。于是它被天京敕令,必须舍身成仁。此番献头,必须做到无人怀疑。唯有此法,白夜之民才能被允许活在新的‘七之秩序’之下。”
乌帽子行礼,“我希望天藏御龙君殿下,可念海只,莫要去观看那久古的隐秘。”
天京,天上之京。
它的意志,就是天之秩序。
晚了呢,我穿越前就已经看了。姜逸望着那诚恳希望他不遭遇厄运的乌帽子。
日月之前的历史。
乌帽子述说海只之民的起源,还有她们身上的罪,接触了她们会染上的罪,是什么。
“白夜国落入漆黑的海渊之前,整个世界都在统一的文化之下,后来发生了一场大战,天也倾覆,地也崩裂。这片土地在那时落入了此地。”
“而后,天之秩序似乎并不想让记得这一切的人残留在大地之上。我们寻找归途,却怎么也找不到。”
她的话语和姜逸化身看的《日月前事》的箱舟开门之年,葬火之年联系起来。
姜逸其实挺不理解,为什么天京要隐瞒这历史。
是因为失去了造物主的神圣,遇到了敌人,所以不想要让自己的造物知道吗?
又或者是因为那第二王座的到来,打破了“箱舟”?引得人类的视野看向了外界,诱惑的通道不再被封印。
“箱舟?”姜逸思考这个词,文字每个词都具备含义,箱舟这个词无疑会让人想到箱子,飞舟,整个世界是移动的箱庭。
箱舟开门,狂欢之年,神明恩赐一切,加上“蛋壳隔绝了宇宙”……众生命运被制定,众生似乎是笼中鸟。
但如今的提瓦特人,都有人得到异世界的书或物认识到宇宙了。
而自己,其实正在打开“诱惑”的通道。
诱惑人们仰望星空。
啊!真是罪该万死呀!姜逸觉得天京的众神是不是这么想的。
自己成为原初的话,怕是大战可能再开。
宇宙外,是危险,还是毁灭,还是新世界,总要看一眼的吧。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揣测天意,做好最坏的准备,是必要的事情,总不能期待天京对他的招揽。
……
树的比喻
王的园丁与御园的树精相爱。但是国王想要新修凉亭的雕梁,需要砍伐最有灵气的那一棵灵木。国王是原初的那位之化身,因此园丁无法违逆万王之王,唯有对着国王的祭司祈祷。祭司乃是常世大神的化身。
……
姜逸再次翻开《日月前事》,相比作为无知者,他更想要作为一个求道求知者,就算会因为知道这些禁忌而死去。
……
“祭司怜悯园丁,于是说,你去折下灵树的枝条吧。园丁便去折枝,然后听从国王的命令砍伐了灵木。”
……
比喻晦涩难懂,若是没有足够的历史知识,并不能完全正确的解读。
姜逸读着这个比喻,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升起一股大悲。
古时的文明生长在银白的古树之上,树下庇佑着人儿,甚至万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