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笑着开口。
里面的昏暗估计代指深渊虚无界与元素龙蜥界,“五圣”他其实怀疑是那五类圣遗物代表的至高存在。
“在后面是……”
“渊下宫唯一的贤人,阿倍良久对初代太阳之子诉说的话。”他目光悠远。
“宇宙无始无终,曾经的大地也是这样。只不过对我们来说没有意义。承载我们的土地已经不再和无始无终的永恒相连了。”
绘真对比自己记忆中的书籍内容。
好像是真的?
姜逸再道:“后面就是宣他到御前问答,早已经准备惩处阿倍良久的太阳之子,对阿倍良久加以刁难,将其拘禁。”
“贤人阿倍良久,在被伏的兵士们按倒前,说道。”
“……天地原如鸡卵,龙蛇本就一体。”
姜逸的本体在化身的述说中,已经来到大日御舆之上。
在这漂浮在高塔之上,巨大石质三角构造,环绕转动白夜和常夜立方体的大日御舆上,他缓缓坐下。
这具备白夜之大权的大日御舆很大。
他坐下时,就像坐在太阳的马车之上,坐在太阳“许伯利翁”和明月星星夜空之上,坐在……一个至高的神座之上。
俯瞰诸岛和虚空。
耳边传来无数的呢喃和祈祷之声,无形而久远的信仰之力交织在上方,渊下宫的万般规则在以此为中心,如日月之光散发向虚空。
姜逸的双目之中出现日晷。
日晷之下,是黑白双龙,头尾相接,宛如昼夜,宛如太极,流转之中,形成了无始无终的圆。
整个日晷似乎也变得无始无终的巨大,日晷最初就是从黑白双龙,还有无数时之沙组成的地层,种种奥义之中演化而来的。
此刻整个日晷就像古老的,这书籍之中所说的,最久远之时,无始无终的大地,无始无终的永恒。
上下四方曰宇,古往今来为宙。
宇宙也无始无终。
那黑白的应龙和白龙,有时化作那黑白的两条蛇。
提瓦特的规则和此地领悟的规则的碰撞,流转。
就像尘世和常世的巨蟒。
从“太一”而生。
太一,当是“白夜之大权”。
“相传,阿倍良久被常世大神启开了智慧,因此才从不见太阳的渊下宫里掘出来了光。”姜逸的化身背诵着那《常世国龙蛇传》的内容。
“但是太阳之子嫉妒他的才华,把他囚禁直至他寿终。然而,太阳之子们却未曾想过,若非有他造出地下的太阳,哪会有自己呢。”
姜逸的本体以天眼望着那渊下宫无形的能量脉络,那就是法则的侧影,天耳倾听着古往今来的声音。
“常世法则,常世大神。”
“这渊下宫的‘白夜之大权’,也是那位存在给予凡人的‘神之知识’,从高天‘窃取’而来,赐予弃民的火种。”
虽然还没拿到那《日月前事》,但姜逸记忆里已经有了那书的知识,并且可以对书的内容稍微解读。
日月轮转的力量,是对提瓦特那太阳的模仿,世界上若有“真·白夜之大权”,而不是如今这稍微“伪的·白夜之大权”,那么这个大权其实该属于太阳。
而在提瓦特的某个传说里,真正的太阳代表原初。
姜逸本体融在这常夜之中,回忆着那曾经和雷神对战升华时,意识高飞,似乎要化身恒星,飞到太阳上的感受。
常世的法则,代表日月轮转,白夜人间,黄泉幽冥,人的情绪,如此能留“罪影”。
这里的渊下宫的白夜之大权其实不够完整,应该还有风雨雷霆,恩泽万物等等权能的。
“渊下宫因为太阳的出现而得到些许喘息。因那龙嗣亲近黑暗、忌惮光明,不再肆意妄为。龙嗣横行、敛人命如草的时日终于结束,渊下宫民变得能与其相抗了。”姜逸的化身叹息道。
“然而,异种外患没有完全根除,这人性的腌臜就已经暴露。人们选立了‘太阳之子’,把他做王崇拜。他却横征暴敛,构陷忠良。”
这是一本记载历史的故事书,里面有真实的部分,但也有没有述说的隐藏的部分历史真相。
姜逸的本体眼中,大日御舆里无数的记忆,无数的身影,无数的情绪,无数的信仰……宛如亿万微尘藏于大日。
“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渊下宫里有一小童,与伙伴做了赌约。他只身一人,潜到三隅之外,避开龙嗣痕迹,想去寻那龙骨花。但是他却在洞中见到了一只未曾见过的大蛇。”
姜逸望着那历史的一幕。
“不知为何,小童见蛇之庞巨、诡异,并不觉恐怖,反而有亲近之感。”
大蛇望着那小童,语气温和。
“我乃渎身渎名之蛇神,虽有眷属百千,但所荫蔽之众已无一人。今日落入此界,与你相见,也算有缘。你虽非我民,但终是人子。有何愿望,但说无妨。”
小童昂着头,天真而真诚地问道:
“试问,你能做我们渊下之民的神吗?”
“试问,姜逸公子,能做我们海只之民的神吗?”
粉色长发,眼眸如大海,身穿清亮羽衣的少女,带着那众多的海只之民回眸。
月光和潮汐交织,白衣神明的手中,珊瑚生长。
一人与一蛇,面对太阳之子的王权、境外的龙嗣侵攻,力挽狂澜之演义在久远的时代前开幕。
而如今……
“海只御灵祭,现在开始……”
地面的珊瑚宫上,海只岛“现人神巫女”珊瑚宫心海手持血枝珊瑚,于众多巫女前面,主持那宏大的祭祀。